童谣 文学| 记忆中,那些耳熟能详的童谣
2015年8月23日 阅读: 319
【掘图志】日本童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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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中,那些耳熟能详的童谣(文/胡素萍)
广场的一角,有别于旁边吵杂的广场舞音乐,一位年轻的妈妈正蹲在婴儿车边,孩子一两岁的样子,嘴里正依依呀呀地和妈妈一起唱儿歌。听着听着,不禁想起了我们儿时的一些童谣。
那时候,没上学。学、唱的都是民间流传的童谣。
最早的儿歌,应该是《逗逗飞》:“逗逗飞 ,上草堆。草堆一个蛋,拿给奶奶看。奶奶夸我真能干!”往往是,大人抓住牙牙学语的孩子的手,一边念念有词地教孩子念儿歌,一边教孩子将两手的食指按节奏轻轻碰撞再分开、再碰撞然后分开……说到最后一句,两手最大限度地向两边张开,耳边就全是孩子快乐的笑声。
稍大些,儿歌中开始出现数字:“一二三四五,上山打老虎,老虎不在家,遇到小松鼠,松鼠有几个,让我数一数。数来有数去,一二三四五。”那应该是最早的数学启蒙了。
对于那些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小伙伴,大家会围着他(她),一边拍手一边有节奏地唱:“哭赖包,卖大椒。大椒辣,卖洋蜡。洋蜡沙,卖布沙。布沙机,卖公鸡。公鸡不下蛋,买个雁。雁不飞,买个小乌龟。乌龟不爬,买个侠(小城方言里,称小孩子为侠子)。侠不喊 ,买个灯盏。灯盏没油,买个大水牛。”那时候一直纳闷:平时调皮捣蛋的一群娃,怎么就可以一唱一条腔?而且,往往不等大家唱完,那个孩子早已经羞红了脸,不再哭闹。
再大些,跳皮筋成为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子热衷的游戏。跳的时候,还会念念有词地唱:“三间瓦房空又空,里面住着毛泽东。东东 东方红,红红 红领巾。金金 金日成,陈陈 陈世美。梅梅 梅兰芳。方方 方志原,原原原子弹。炸死美国八十万。问到毛主 席吃的什么饭,吃的馒头和鸡蛋。”其实对于那时的我们,歌谣是谁教我们的,歌谣中的那些人和人物后面的故事,我们都一无所知。之所以唱,只是因为朗朗上口。
我印象最深的一首童谣,是跳绳时候唱的:“树上的鸽子咯咯咯,小红在家摇小妹。姐姐说,我不怕。狼狗来我会打。蹦蹦叉——”。随着“叉”字落音,如果跳绳的能将绳子成功地控制在两条腿之间而没有一人踩到绳子,就可以继续跳。反之,则败下阵来,跳绳和甩绳的交换角色。所以,每到蹦蹦叉的时候,甩绳的就会拿出技术来,改变甩绳的节奏与力度,尽可能让跳绳的一方无法成功叉开绳子。
渐行渐远的歌谣里,想起了儿时百玩不厌的游戏:躲猫猫、砸纸包、滚铁环、泥手枪、滚小球……
想起了冬天的时候,几十个人沿墙根一字排开,用力地“挤抗”。一边挤还一边大声吼:“挤,挤,挤糯米。”慢慢的,挤出一身汗,慢慢的,力气小的很快被挤出队伍,慢慢的,队伍越来越短……
想起在寒冷的冬天,几个小脑袋围着火盆,耐心又焦急地等待红薯干、蚕豆快点烤熟……
想起了儿时,夏天的中午,总躲着父母上树掏鸟窝,下河洗澡、掏螃蟹、戽鱼、摘菱角、割鸡斗……
想起自己儿时就是个馋嘴猴:烧豆荚、钓龙虾、爬树摘果子……
想起了旧时的风俗:春节时的砸钱、立秋时的摸瓜、立夏时的绕火把、冬至时的跨火盆……
想起了课间的山海经、小人书、故事会、少年文艺、垦春泥……
想着想着竟发现,尽管我们小时候的的生活很苦,但是,那些苦难并没有在我的脑海中留下太深的痕迹。记住的,原来都是儿时的美好回忆。
如今,随着时代的变迁、生活条件的改善,那些质朴的游戏已经没人再玩,那些朴素的童谣也没有人会唱了。但它们却是一段美好的回忆,是一个时代的见证,永远存活在我们那代人的记忆里。再过几十年,当我们老了,再过几十年,当我们老了,但愿我们的回忆里,没有苦难、没有悲伤、没有中年的窘迫,有的,都是生活中的点滴美好,包括,儿时那久远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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